吃不到葡萄,唯有委託別人摘取葡萄。月前,終於找了買賣經驗十分豐富的姐妹S,在國內購物網代我買了一堆衣服。其實不是特別便宜,我在這賣家買一、兩件、那賣家買一、兩件,省不了多少運費,買單平均每件差不多五十元,只是選擇比較多。
有天S說我要的貨都已經到齊,我們相約在地鐵站交收。第一次見,照片中的S似是高個子,但現實中的我卻比他高一點。我們同路,車廂內跟他聊,和線上的他一樣,感覺不錯。
隔了一星期,S說我最後訂的一雙女裝涼鞋已到,約好去之前一次的相同地鐵站等,他說也會有其他扮裝者來交收。哦,很好哦,其實基於好奇心,我也有興趣看看是否我所認識的人。這次我從車站閘內已經看到遠處的S,見他步向一些靠邊站的獨行俠,看來是認識的,S交出裝著物件的袋子,獨行俠們接過付了款後,沒有多餘寒暄或眼神接觸,便把袋子緊緊擁入懷內,瑟瑟縮縮急步離開了,像正在做壞的勾當,哈哈哈!
S看到我,也向同在閘內的人示意他會入閘,我猜那是同路的扮裝者,我行過去迎上他們,「嗨!」我對他倆打聲招呼,但陌生人沒有回應。S把膠袋分別交給我們,我付款後,S對我說,我應該認識旁邊的陌生人,哦?或許喵寶不年輕了,我不太熱衷於猜迷,猜人更甚,例如我會覺得電話筒另一端說「猜猜我是誰?」的人都很幼稚,想得自己那麼重要,要是我回答「不知道」,原來大家並非如想像般熟絡,尷尬的只會是自取其辱的幼稚發問人。
我直接問S旁邊的陌生人:「哦,你是……」我已經故意把句子拖長,可是對方似乎沒有接下去的意思,欠缺交際上的禮貌,我唯有續問:「你是哪一位呢?」他聽後卻面露怪異的笑容,眼睛往上看,喃喃自語般失笑:「哈、哈!我是哪位?哈、哈!我是哪位?哈、哈!我是哪位呢?」那「哈、哈」完全不是笑聲,而是故意造作的聲音,是笑我的無知嗎。有點嚇人,看到他這種有點類似神經質的表情和回答方式非常耐人尋味,我愕然想了想,在往月台的電梯上突然聯想到,我轉身向背後的他說:「哦,你是公園拍照的那位T。」懶是神秘裝模作樣。在月台上他一臉洋洋得意的樣子,然後卻轉身裝作很忙與S閒談。
為甚麼我會猜到呢?
(待續……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