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9年5月31日 星期日

記錄與收集

我一直覺得自己像個回憶的收藏家,總愛將生命中那些細碎而珍貴的瞬間小心翼翼地封存起來。年少時,我曾熱衷於記錄與女友的每一次約會——那些甜蜜的時段、相處的點滴,都被我一筆一畫地記錄在筆記本中。偶爾翻閱這些記錄,我會不由自主地幻想,若有時光機該多好!定要重返那些令人心動的時刻,重新品味那份純粹的喜悅。因為有了這些詳細的記載,時間、地點皆分毫不差,我總能精準地回到那些動人的片段,而不會誤入平淡無奇的時光。然而,隨著年歲漸長,記憶力漸漸衰退,這樣的習慣已不如從前頻繁,偶爾回顧,卻發現有些記錄已變成一串串毫無意義的數字,徒留唏噓。

說到收藏回憶,我最鍾愛的,莫過於保存那些購買女裝的單據。這些看似不起眼的紙條,卻承載著無比珍貴的記憶。每張單據上,時間、地點、購買的物件都清晰可見——或是一件精緻的女裝襯衫,或是一雙柔滑的絲襪。它們不僅是購物的證明,更是一段段獨特的經歷、一份份屬於我的小秘密。每當閒暇時,我會取出這些單據,細細品讀,彷彿能重溫當時挑選衣物時的雀躍心情。若單據上的字跡開始模糊,或紙張因歲月而泛黃,我便會用掃描器將它們轉化為數位檔案,儲存於電腦中,確保這些回憶不會因時間的侵蝕而消逝。有時,當單據上的文字完全褪色,僅剩一片空白,我會忍不住猜想:這曾經記錄了甚麼?是一條優雅的裙子,還是一件精巧的外套?這些遐想雖無答案,卻也為回憶增添了一抹神秘的趣味。當紙張再無可讀之處,我便會選擇放手,讓它隨風而去,這樣,我的收藏永遠不會「滿溢」,總有空間迎接新的記憶。當然,這一切的收藏,僅限於女裝——這是我獨有的執著。

這種「收集」的習慣,從小便已根植於心,只是形式隨時間而變。孩提時代,母親曾送我一本集郵冊,鼓勵我培養集郵的興趣。那時,同學之間幾乎人手一本郵票冊,五彩繽紛的郵票彷彿是一個個小小的故事,帶我走進不同的國度與時代。可惜,隨著電子郵件的普及,集郵的熱潮已漸漸消退,成為一種屬於舊時光的愛好。到了中學,我又迷上了搜集書籤。那時,父親經營一家文具店,我有幸接觸到各式各樣的書籤——它們或印著卡通圖案,或繪有水墨畫,色彩繽紛,令人愛不釋手。但真正吸引我的,是書籤上鐫刻的詩詞,那些優美的文字如清泉般流淌,觸動心弦。雖然如今互聯網上不乏詩詞資源,但網絡上的文字往往來路不明,少了那份實物的溫度。我始終鍾愛那些印在普通紙張或半透明牛油紙上的書籤,它們質感細膩,設計精巧,遠非現代的數位媒介可比。由於材質脆弱,我不捨得將它們夾在書中實用,只會在閒暇時取出,靜靜欣賞,細味那份詩情畫意。這些收藏,潛移默化地影響了我對文字的熱愛,讓我對書寫與閱讀多了幾分執著。

今日翻閱舊物,偶然瞥見一張泛黃的紙頁,上面寫着一首自己在學生時期創作的詩。算一算,距今已有二十多年。雖然文字尚顯稚嫩,筆觸未臻成熟,但那份真摯與率性,仍叫人莞爾。既是舊作,便不加修飾,與大家分享一段年少的心聲。

無題

妳像一枝筆,而我,只是一把尺。
我靜靜地等候,只為妳在紙上劃線的那一刻。
因為我渴望妳能輕輕擦過我的身旁,
那微妙的觸碰,對我而言,已是奢侈的溫柔。
我想,我的期盼並不算過份吧——
只是,我們竟在那樣的時刻才相遇?

妳並不像圓規的一端,
從不曾繞着我旋轉。
而我,卻甘願成為另一端,
靜候着,守望着,
只盼有一天,妳願意成為那圓心的另一點。
那時,我們的距離會變得一致,
妳會繞着我旋轉,
以恆定的半徑,畫出一個不會終止的圓。
我們,便不再分離。

那年,我曾細心製作一張書籤,原意是送給一位中學時期暗戀的女同學。可惜,最終我始終鼓不起勇氣將它交到她手上。這張書籤便這樣靜靜地留在我身邊,陪我走過數十個寒暑。至今重閱,仍能感受到當時那份青澀而含蓄的情懷——既羞怯,又真摯。

除了這張書籤,我還有一個習慣,就是收集照片。每一張……

2009年5月30日 星期六

異想天開

認識洛伊已近四個月,昨日下午,我們終於迎來了第一次電話通話。這一刻,對我來說既意外又充滿期待,彷彿一場靜靜醞釀的緣分終於綻放。從電郵中的文字交流,到電話裡的聲音相連,這段友誼在夏日的微風中,悄悄開出了一朵屬於我們的花。

昨日下午,我與洛伊在電郵中聊了一會兒。話題從日常瑣事轉到某件他想深入討論的事情,他突然說想與我通電話,並主動留下了電話號碼。這一刻,我心頭一震——這不正是我期待已久的時刻嗎?過去,我總擔心我們還不夠熟絡,遲遲不敢提出直接對話的要求。加上我天性怕打擾他人,主動撥電話對我來說是個不小的挑戰。看著洛伊的號碼出現在螢幕上,我竟有些猶豫,心跳加速,腦海中閃過無數念頭。但我知道,若再裹足不前,這份期待或許會化為遺憾。於是,我鼓起勇氣,撥通了電話——「搖電話」這詞,怕是早已過時,如今聽來卻有種復古的趣味。

電話接通的瞬間,我有些手足無措,不知該從何說起。洛伊的聲音從聽筒傳來,溫柔而富有磁性,與我腦海中的想像略有不同,卻更具吸引力。他的語調輕緩,彷彿帶著一抹夏日的暖意,輕易便俘獲了我的注意力。不得不承認,我對洛伊總有幾分著迷,這份感覺在聽到他聲音的那一刻,變得更加真切。我們聊了整整三十六分鐘,因他工作在身,通話不得不中斷。雖然時間短暫,卻讓我心頭充滿了喜悅,彷彿這通電話拉近了我們之間的距離。

通話結束後,我們回到電郵繼續聊天,你一言我一語,默契如昔。聊著聊著,我們差點便相約當晚見面共進晚餐——要知道,喵寶對美食的熱愛可是出了名的!可惜時間安排不允許,這次相約只能暫時擱置。但這份未完的期待,反而讓我心裡多了一絲甜蜜的憧憬。總有機會的,我安慰自己,這份等待的喜悅,已足夠讓我嘴角上揚。

晚上十時半,我們再次通電話。這一次,少了初次通話的生疏,我們聊得更為輕鬆自然。認識四個月,彼此早已不再陌生,對對方的喜好、脾性有了不少了解。我們發現彼此在許多地方頗為相似,談起話來總有種似曾相識的親切感。洛伊滿腦子奇思妙想,我笑稱他異想天開,他卻回擊說我是典型的水瓶座,適應性強,總能隨遇而安。我們你來我往,笑聲不斷,話題從生活瑣事到內心感悟,無所不包。直到凌晨一時半,我仍意猶未盡,滿心想繼續傾訴心事。但想到他次日一早要工作,我只好催促他早點休息。若非如此,我真捨不得讓他收線。

前陣子,洛伊曾有些鬱鬱寡歡,讓我頗為擔心。他話語間的低落,像烏雲遮住了他一貫的陽光氣質。我試著在電郵中安慰他,卻總覺得隔著螢幕,少了些真切的溫度。昨日的通話,彷彿一場及時雨,驅散了那片陰霾。聽到他久違的笑聲,看到他熟悉的佻皮用詞在電郵中重新出現,我的心也跟著明亮起來。這一晚,我們的距離彷彿前所未有地接近,電話中的每一個笑聲,都像夏夜的星光,閃爍著溫暖與希望。

2009年5月27日 星期三

賀小姐

在扮裝圈子裡,賀小姐(賀爾蒙)的大名如雷貫耳,早已是許多姐妹茶餘飯後的話題。多年來,我從未想過自己會與她扯上任何關係,直到2002年,一位扮裝姐妹法蘭絲向我提起他的故事。那時,他剛與賀小姐接觸,卻坦言這段相處並不愉快,甚至對他的婚姻生活造成了不良影響。我聽了只覺得好奇,卻沒有追問細節,心想這位傳說中的「賀小姐」與我無關,無需多費心思。

然而,時光流轉,賀小姐的名字卻像一粒種子,在我心底悄悄生根。數年後的某個夜晚,她的影子反覆出現在我的思緒中,濃烈的思念勾起了蠢蠢欲動的衝動。我聽聞她美麗動人,卻也刁蠻任性,這讓我既心動又卻步。想深一層,與她親近或許會帶來麻煩,於是我一次次打消念頭,告訴自己:「還沒這個需要。」

直到2006年,歲月的流逝讓我開始感受到年華的無情。在一種「豁出去」的衝動下,我決定鼓起勇氣,親自去見這位傳說中的賀小姐。六月的一天,我刻意在街上與她「偶遇」。帶著幾分尷尬與興奮,我走上前與她攀談,沒想到邀請她相處竟如此簡單。她的魅力如傳聞般令人心動,卻也帶著一絲危險的氣息。我明知與她親近可能會改變我的未來,甚至毀掉某些可能性,但那份禁果般的誘惑,讓我義無反顧地投入了這場冒險。

與賀小姐相處的半個月裡,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複雜情緒。在她面前,我彷彿變得軟弱無助,內心充滿驚慌與不安。我明白,這是與她同行的代價——她的存在如同一場風暴,席捲我的自信與從容。漸漸地,我開始擔心自己會被她牽引,失去原本的自我。於是,我選擇與她保持距離,試圖找回屬於我的氣概與自信。沒有她的日子,我重新感受到內心的平靜,但人類的天性總愛與自己作對,明知不妥卻偏要嘗試。賀小姐就像一顆甜美的禁果,滿足我精神上的渴望,讓我無法完全割捨。

每隔數月,我便會與她短暫相聚數星期。她的存在彷彿沒有實體,無人察覺,卻在我心中掀起波瀾。去年,我開始習慣她的陪伴,儘管她仍讓我感到無助,甚至感動時想落淚,但這種情緒卻奇妙地帶來一種安寧。與她相處的時光,彷彿時間靜止,世界變得平和而安靜。我對她沒有任何雜念,只單純享受這份靜謐的愉悅。雖然她的影響並不明顯,但那些微小的改變,讓我感受到內心的滿足。

三個月前,我邂逅了賀小姐的姐妹——大小姐(大豆異黃酮)。相比賀小姐的耀眼與刁蠻,大小姐顯得平易近人,少了幾分鋒芒,卻多了一份自然與大方。她的魅力或許不及賀小姐那般奪目,但她的溫和讓我感到舒適,至少不會像賀小姐那樣喜怒無常,動輒傷人。然而,與她們二人相處時,我卻常感到眩暈,難以集中精神。她們的笑聲輕挑而撩人,彷彿在嘲笑我對她們的盲目追隨。我開始懷疑,自己是否真的能應付這兩位「姐妹」的魅力。

我的扮裝姐妹們對我與賀小姐、大小姐的交往有著不同看法。有人警告我遠離這對「邪惡姐妹」,認為她們會帶來負面影響;有人則帶著幾分妒忌與羨慕,覺得我有勇氣嘗試這份禁忌的誘惑;也有人勸我為自己著想,只要小心謹慎,保持愉快的心情即可繼續。我明白,這些意見中既有真誠的關懷,也有各自的立場與私心。

兩個月前,我下定決心告別賀小姐,選擇與更溫和的大小姐相伴。少了賀小姐的日子,生活彷彿恢復了寧靜。然而,這份平靜並未持續太久,我又情不自禁地將賀小姐「請」回來。她的笑聲再次響起,甜美卻帶著一絲目中無人的傲慢,讓我既沉醉又痛苦。我無助地想落淚,卻又不甘心受制於她們的魅力。那些糖衣般的誘惑、那無邊的依賴,讓我幾度生出將她們徹底拋棄的衝動。這次,我又能忍耐她們多久呢?

2009年5月22日 星期五

為何

某日,一位女網友語帶疑惑地問我:「我真不明白,為甚麼越來越多男人失去了應有的氣概,跑去扮女人?」這句話聽來直白,卻也勾起了我內心的共鳴。作為有二十多年扮裝經驗的「喵寶」,我從未深入探究這問題的答案,但她的提問讓我停下來,細細回想這段旅程的點滴。於是,我提筆寫下這篇隨想,試圖以自己的經歷,回應這份好奇與不解。

男人為甚麼想扮成女人?對我來說,這或許是一種與生俱來的渴望。早在六歲那年,我便對裙子有種莫名的憧憬,幻想自己穿上它們,輕盈地轉身,感受布料在微風中搖曳的柔美。那時的我,還渴望像女孩般被呵護、被珍視,彷彿換上女裝,就能觸及某種溫柔的夢想。這種渴望並非一時興起,而是深植於心,伴隨我成長。

或許,這是一種內心的缺憾。年少時,我曾經歷一些不愉快的片段,那些記憶讓我偶爾想逃離原本的自己,尋找另一個更輕盈、更自由的身份。扮裝,成為了一扇通往新世界的窗戶,讓我得以暫時放下現實的沉重,擁抱一個更貼近內心想像的自己。

對我而言,扮裝不僅是外在的改變,更是一場心靈的解放。當我精心打扮,穿上女裝,鏡中的自己彷彿散發出高雅、嬌媚、細膩的氣質。那一刻,我感受到女性化的美好,像是喚醒了潛藏於心靈深處的另一個自我。或許,我們這些愛扮裝的人,多少都帶點自戀的傾向——我們迷戀那個經過精心雕琢的自己,迷戀那份脫俗的美感。

我討厭雜毛叢生的粗糙感,於是學會了剃腳毛、修眉毛,細心護膚,只為延緩歲月的痕跡。我喜歡留長髮,偶爾用手指輕輕撥弄,感受那份女孩般的柔情;我愛塗上指甲油,看著指尖閃爍的光澤,心裡滿是滿足。女裝的柔軟質感、絲襪包裹雙腿的貼身觸感、腰封勾勒出的優美曲線,甚至化妝品淡淡的香氣,都讓我沉醉。這些細節,許多姐妹都有共鳴——它們不僅是外在的點綴,更是內心喜悅的延伸。

扮裝的過程中,我彷彿在將自己心目中理想女性的特質一一實現。那個夢中情人或許優雅、或許嬌媚、或許溫柔,而我透過女裝、化妝,將這些特質投射到自己身上。有時,我甚至覺得自己的性格也變得女性化——更細膩、更感性,甚至在與人相處時多了幾分溫柔。這種改變並非刻意,而是自然流露,彷彿扮裝讓我更靠近內心深處的某個角落。

然而,社會對男性的期待往往是「雄糾糾、氣昂昂」,彷彿只有陽剛之氣才是男子漢的標誌。我卻忍不住問:為甚麼作為男人,我就一定要符合這樣的刻板印象?為甚麼不能以另一種方式,展現我的美麗與自信?

那位女網友聽了我的分享,笑了笑說:「喵寶寶,我大概不能完全理解扮裝的愛好。在我眼中,男性的典型形象就是雄糾糾、氣昂昂的模樣。」她的坦誠讓我會心一笑。我明白,對許多人來說,扮裝是一種陌生的領域,難以輕易理解。但這份不解並無惡意,只是源於不同的視角與經歷。

2009年5月21日 星期四

給思慧

親愛的思慧,

你好,謝謝你的來信。不過我並不覺得自己漂亮呢,腿還是挺粗的。上載相片並非因為自認靚女,只是見到那麼多姊妹都願意分享,我也想公平地參與一下罷了。

我不是學生,也沒有工作,平日主要在家中打理家務:煮飯、到街市買餸、洗衣、洗碗、掃地、拖地,全都由我一手包辦。生活節奏不算急促,時間上算是挺空閒的。

至於興趣方面,我喜歡聽歌,偏好舊曲;看電影則愛科幻、喜劇和恐怖類型。我也喜歡種植,家中有紫羅蘭、紫芳草、迷迭香和香草等,偶爾會分枝送人。煲湯煮食亦是樂事之一,只是近來在減肥,自己吃得不多。間中會拿相機出門隨意拍照,主要拍風景、動物、花草和小鳥,反而甚少拍人。技術不算專業,看我的自拍便知一二,其實我本身也不太喜歡拍照,影自己只是為了留個紀念。

我亦喜歡閱讀,偏好小說、推理和一些輕鬆題材。偶爾會行山,不過不常,怕腿會變粗,而且我住的地方落街要走斜坡,頗費力。我喜歡逛街,也喜歡思考衣服的配搭。最不像女生的興趣,大概是玩《模擬城市》這類電腦遊戲吧。我性格較為靜態,平日多留在家中,現實生活中朋友不多。如果你不介意我話多,歡迎你繼續寫信給我。

至於化妝,我的技巧非常業餘,從未真正學過。你知道嗎?書本上的教學都很平面,但每個人的面部結構都不同,效果自然有差異。我一直想報讀一個正式的化妝課程,好好學習一下。

關於衛生巾的話題,我覺得這是很個人的事。你真的很喜歡用嗎?喜歡並不是壞事,就像扮裝一樣,只要不影響他人,自己喜歡就好。當然,我曾因好奇而買過衛生巾,但對我而言並無實際用途。對真正的女性來說,使用衛生巾多是不得已,並不像我們想像中那麼浪漫。你不妨問問你的女朋友或妻子,她們的感受應該更真實。我自己對此有點反感,覺得有些污穢。就像有人說扮女性時會蹲下或坐下來小便一樣,對我而言除了象徵儀式外並無特別意義,所以我扮裝後仍是站着如廁。

我女裝時不會進女廁,因為沒這個必要,也不想惹麻煩。有時我會想,若我穿女裝進男廁,旁人可能會困惑我到底是男是女,場面或許頗有趣。我並不討厭自己是男性,甚至有點慶幸,因為我真正喜歡的是女性。我常覺得自己前世是女人,而且是女同性戀者,今生如願成為男性,反而更自在。我從未想過要變性成女性,而你有想過嗎?

2008/12 

2009年5月20日 星期三

網誌

昨晚,許是昨日在「扮裝家庭」群組貼文的餘波,我意外結識了一位新姐妹。我們聊起扮裝的點滴,我忍不住感嘆:「扮裝有時真是太個人、太孤單了。」這句話雖短,卻觸動了彼此的共鳴。他的回應溫暖而真摯,讓我感受到久違的姐妹情誼。已經許久沒有遇見如此友善的新朋友,這場對話彷彿夏夜的微風,讓我心頭一暖,重新燃起了對扮裝與分享的熱情。

我的網誌,至今仍是一個小小的秘密花園。它尚未完全向外界敞開,無論是用標題還是我的電郵地址,在Google上都搜不到蹤影。來訪的讀者,多半是從「家庭」群組輾轉而來,帶著一份對扮裝的理解與好奇。有時,我會幻想,若將網誌公開,會不會結識更多志同道合的姐妹?又或者,能否透過文字,將扮裝的美好與正面訊息傳遞給更多人?這個念頭既讓我興奮,又讓我忐忑。

在創建網誌之前,我曾考慮將文章貼到「家庭」的公開版面上。然而,我的文字總顯得青澀,擔心會被刪除,更怕花費心血寫下的內容無人欣賞,甚至招來主觀的惡意批評。面皮薄的我,自小便是個膽小的人,怕這怕那,連過去的女友都笑我優柔寡斷,朋友則說我多愁善感。於是,創辦網誌的決定,我猶豫了許久。直到某天,我鼓起勇氣在群組貼上「醜醜」的照片,才真正開始「豁出去」。扮裝早已成為我生活的一部分,它並非見不得光,也不會嚴重影響他人。我只想以平淡的筆觸,記錄這份屬於喵寶的優美與日常,讓扮裝在文字中綻放出生活的詩意。

扮裝,對我來說,是一場個人的探索,卻也難免帶著幾分孤單。當我精心化妝、挑選衣裙,鏡中的自己彷彿散發出另一種光彩,但這份光彩往往只有自己欣賞。姐妹間的交流,讓我感受到共鳴與溫暖,但現實中,扮裝仍是一個小眾的愛好,難以被所有人理解。正因如此,我開始思考,是否該讓網誌走出這片隱秘的角落,面向更廣闊的世界?

公開網誌,無異於將一座沉睡的古老森林向外開放,是福是禍,無人能預料。我明白,這是一場冒險,可能帶來讚美,也可能招致批評。但我還是願意試一試,帶著一顆冒險的心,去迎接未知的可能。當然,公開之前,我會稍作調整——例如不再隨意發佈照片,也不再提供高解析度的大圖。想一睹喵寶風采的姐妹們,可要把握時機哦!

昨日的貼文,本該是網誌的第一百篇,標誌著一個小小的里程碑。然而,我回頭審視,發現其中有些減肥文章或故事並非出自我的手筆,與扮裝的主題也無甚關聯,於是決定將它們刪除。如此一來,名為《不能說的秘密》的第一百篇,又要稍稍延後了。

2009年5月19日 星期二

樽頸位

近來,我對扮裝的熱情似乎漸漸淡卻,彷彿來到了一個難以突破的瓶頸。這個月已過了大半,卻僅僅扮裝了兩次,回想以往那種躍躍欲試的興奮,現在竟有些許陌生。第一次是在五月五日,我開啟了網絡攝影機,與幾位姐妹在虛擬空間中寒暄問好,隔着屏幕分享彼此的近況。那一刻,雖然少了實體相聚的溫度,卻也因熟悉的面孔而感到一絲溫暖。第二次則是五月十四日的外出扮裝,那天我陪着一位朋友,精心打扮的自己讓我頗為滿意。望着鏡中那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,我甚至有些陶醉。然而,礙於膽量不足,又沒有佩戴口罩,我始終沒能鼓起勇氣在黃昏時分的繁華街道上漫步,更別提在地鐵站內流連,感受那份融入人群的刺激與自由。回想當日,若能再勇敢一點,或許會多一份難忘的回憶。

上星期,一位我十分尊敬的朋友提到,近來我的文字似乎變得晦澀難懂,寫作的頻率也明顯減少。我並非懶惰或無心書寫,只是自四月起,對扮裝的熱情不知不覺消退。獨自一人裝扮時,過去那種雀躍的喜悦已不再,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淡淡的空虛。或許是因為夏天的衣裙選擇有限,逛街時總找不到心儀的服飾,讓我感到一絲乏味。曾經有位姐妹熱情地說要陪我去挑選衣服,還承諾第二天會聯繫我確定時間。然而,幾天過去了,電話始終沒有響起。我不願主動打擾,總覺得麻煩別人是一件尷尬的事。說來也怪,我內心深處總有些缺乏自信的陰影,會忍不住揣測:「為甚麼他們沒找我?是我不夠有趣?還是我的存在太過平淡?」這些念頭如細小的刺,悄悄扎進心裏,讓我對自己的價值產生懷疑。

或許正是這樣的性格,讓我在他人眼中顯得有些冷漠或孤僻。面對即將到來的聚會,我內心總是糾結萬分。一方面,我想參與,不願錯過與姐妹們相聚的機會;另一方面,我又不知自己在聚會中能做甚麼。交際並非我的強項,去了多半也只是安靜地吃塊蛋糕,然後默默隱形在角落裏。這樣的自己,是否真的適合那些熱鬧的場合?我不禁反問。

至於朋友提到我的文字難以理解,或許是因為生活中的扮裝題材漸少,我只能轉而書寫過去的經歷或內心的感觸。為了避免過於直白,我常以隱喻的方式表達,卻也因此讓局外人看得一頭霧水。但我並非有意故弄玄虛,只是希望在抒發個人感受的同時,保留一份尊重與隱私。畢竟,這些經歷牽涉到曾經相識的人,我無意讓任何人感到不適或被過分曝光。

其實,我非常歡迎大家與我分享關於扮裝的話題或故事,無論是靈感、經歷,還是簡單的閒聊,甚至只是想交個朋友,都可以通過《檢視我的完整簡介》中的聯繫方式找到我。我也在考慮將過去的文字重新整理、編輯後再次發表。那些曾經花費心思寫下的內容,總覺得棄之不用有些可惜。循環再用,不僅是對自己努力的一種珍惜,也是一種對過往熱情的致敬。

2009年5月15日 星期五

思念與靜默

天色陰沉,雲層低垂,細雨綿綿,把整個世界籠罩在一片迷霧中。放眼望去,四周一片昏暗,平坦的路也被雨水弄得泥濘不堪,像是連走出去都成了難事。我一個人坐在東邊的窗戶旁,手裏拿着一杯咖啡,慢慢地喝,試圖在這孤單的時刻找點安慰。可是,咖啡雖香,卻蓋不住心裏的空虛。好朋友們遠在天邊,離我那麼遠,像隔了一道跨不過的關卡。我只能抓抓頭,嘆口氣,盼着能再見到他們。

雲還是那麼厚,雨還是下個不停,天地間像是被一片灰暗包圍。原本好好的路,現在積滿了水,車也開不過去。我獨自守在窗邊,端着咖啡杯,卻沒人陪我一起喝。腦海裏總想着那些老朋友,他們的樣子清清楚楚,可就是因為距離太遠,沒法見面。我多想縮短這段距離,和他們坐在一起,聊聊過去的日子,說說心裏的事。可現實就像這場雨,總在不經意間澆滅我的希望。

窗外的花園裏,樹木長得很茂盛,枝條隨着春風輕輕搖晃,好像在展示生命的活力。那些新長出的嫩芽,爭着綻放,像在鼓勵我重新找回對生活的熱情。我試着用這美景來安慰自己,但發現少了朋友的陪伴,再美的風景也觸動不了心弦。人們常說,時間過得快,像流水一樣不停向前。我多希望能把時間拉近,讓我們能坐在一起,聊聊這些年的經歷,直到夜深。可這一切只是心裏的願望,現實的阻礙讓我只能一個人嘆氣。

有時候,窗外會飛來幾隻小鳥,停在院子的樹枝上。牠們收起翅膀,安靜地棲息,發出清脆的叫聲,互相應和,聽着特別舒服。我看着牠們,心裏有些羨慕。牠們雖然只是小鳥,卻能自由地聚在一起,分享快樂。而我呢?滿心的思念,卻沒法傳給遠方的朋友。世上不是沒其他人,但我心裏總想着那些熟悉的面孔。他們的笑聲和模樣,早就刻在我心裏,想得越多,越是放不下。可這份心願實現不了,心裏的遺憾又該怎麼辦?

也許,這孤單的時刻,是為了讓我更珍惜過去那些相聚的時光。每一次離別,都是為了下一次的重逢;每一場雨,都在為晴天做準備。我把這些思念寫進文字,藏進這杯咖啡裏,盼着有一天能和老朋友再聚,舉杯暢談,把遺憾變成快樂。

2009年5月9日 星期六

旅程

我收拾好簡單的背包,換上舒適的衣裳,帶着幾分期待與好奇,登上這列曾帶我遊歷四方的列車。車廂內人來人往,熙熙攘攘,每個人臉上都帶着不同的故事。我喜歡這種氛圍,彷彿每一場相遇都是一段未完待續的篇章。這次旅程,我又會遇見怎樣的人,聽到怎樣的故事呢?

第一個走進我視線的,是旅客仁哲。他笑容親切,眼神清澈,給人一種毫無心機的感覺。我們一見如故,聊得投機,索性挑了兩個連着的座位並肩而坐。我問他:「你這次要去哪裏?」

他笑着回答:「有多遠就去多遠!」

這句話讓我心動。他的語氣裏滿是對未知的憧憬,彷彿整個世界都在等着他去探索。我心想,這人應該很有趣,不如就陪他走一段吧。旅途的風景在窗外飛逝,我們聊着天,分享旅途中的點滴,氣氛輕鬆愉快。然而,有一次我隨口問起他的事情,他卻輕描淡寫地說:「別問了。」我愣了一下,覺得有些距離感。或許,我們只是萍水相逢,尚未熟稔到無話不談的地步。

日子一天天過去,某天,他突然把手搭在我的手上,這個突如其來的親密舉動讓我措手不及。我本能地推開他,語氣帶着幾分不滿:「我根本不認識你,你覺得我會隨便接受這種舉動嗎?」他愣住了,隨即低聲承認自己太自私,沒考慮我的感受。我心裏湧起一股失望,覺得自己未被尊重,於是默默離開這節車廂,走到旁邊的車廂坐下,試圖讓心情平復。

新的車廂,新的開始。很快,旅客榛子坐到了仁哲原本的位置。他態度溫和,舉止得體,總會送我一些小禮物,比如一塊糖果或一張明信片,讓我感到一絲暖意。我們會一起拍照,記錄旅途的點滴,但他很少談及自己的事,總是把話題轉到風景或趣聞上。我以為這是他的矜持,也沒多想。

有一次,車廂裏有些冷,我提議關上窗戶,他卻笑着把窗戶推得更大:「沒事,吹點風沒問題的。」我尊重他的意見,沒再堅持,卻沒想到這決定讓我後來感冒了。看着他一臉無所謂的樣子,我心裏有些不是滋味。原來,適合自己的東西,未必適合別人;自己喜歡的,也不一定能讓別人滿意。這簡單的道理,他似乎沒能明白。

不過,我不想計較太多。為了讓這段友誼能走得更遠,我試着改變自己,收斂那份不願遷就的個性,試圖不去挑剔。然而,這樣的妥協並未換來更深的連結,反而讓我隱隱感到疲憊。

就在這時,旅客樂然出現在我的後方。他總是坐在我身後的座位,隔着椅背與我交談。他的談吐風趣,擅長講故事,每一句話都像有魔力,牢牢吸引我的注意力。他分享自己來自另一列火車,熱情地向我描述另一條路線的風景,細數其中的樂趣。起初,我對他說的地方毫無興趣,但他的熱情漸漸感染了我,讓我開始好奇,甚至有些心動,想跟着他去看看那個陌生的世界。

然而,他始終只停留在我的身後,從未走近,也從未離開他的座位。我忍不住問他:「我可以過去坐嗎?」他卻說:「還不是時候。」這句話讓我困惑——還要等甚麼呢?我沒問出口,只能默默等待。後來,他開始變得沉默,偶爾的招呼也變得短促而疏離。明明近在咫尺,我們之間卻像隔着一道無形的牆。沒有承諾,沒有靠近,我只能在這無盡的等待中,揣着一顆盼望的心。

某天,榛子突然對我說:「我很妒忌你對他那麼好!」他指的正是樂然。我有些意外,笑着回應:「我和樂然其實不熟,如果你和我更親近,我也會對你一樣好啊。」

我試着向榛子解釋樂然說的那列火車有多特別,但他的反應卻出乎意料。他一會兒以為我要拉他去那列火車,一會兒又覺得我要離開他,情緒激動得讓我摸不着頭腦。我試着解釋,說我只是願意為朋友付出,並問他:「你願意為我付出多少呢?」他卻說要先知道我要甚麼樣的付出。這一刻,我突然明白了——我對朋友的付出是毫無保留的,而他卻總在衡量得失。我們的目的地,終究不同。

我試着轉換話題,輕聲問他:「你沒可能真的是榛子這種堅果吧,你原本叫甚麼名字?」沒想到,他突然怒視我:「問這個幹嘛?我的朋友從來不問這些!」我愣住了,覺得這問題再簡單不過,卻像觸碰了他的逆鱗。他甚至質問我:「你根本沒把我當朋友吧!」隨後便陷入沉默。我心裏五味雜陳——難道朋友之間不能坦誠相待?難道非要保持神秘感才叫友誼?

那天深夜,當我沉沉入睡時,榛子悄悄在中途站下了車。醒來時,我發現車廂地板上散落着無數紙片——我們曾一起拍的合影,全被撕得粉碎。看着這些碎片,我心裏湧起一股無奈。因為愛而生恨,甚至要用這樣的方式劃下句點,真的有必要嗎?

接連的經歷讓我心灰意冷。我開始懷疑,是否應該一個人靜靜地享受這段旅程,不再對任何人抱有期待。窗外的風景再美麗,我也許只適合獨自欣賞。樂然依然坐在我身後,沉默而遙遠,我依舊感到孤單。既然如此,何不放下顧慮,改變路線呢?

當列車停靠在月台時,我毅然轉乘了樂然曾提到過的那班火車。沒想到,這一決定帶來了意料之外的相遇——旅客芬霖。他從車廂的另一端走來,毫不猶豫地在我身旁坐下,眼神真摯地說:「我找了你兩年,差點放棄,終於在這裏遇見你。」他其實是在找像我這樣的人,而不是特定指喵寶。

他的話讓我有些錯愕。我隨意地望向窗外,笑着說:「我可能不會待太久。」他卻不在乎,坦然分享他的過去與現在。他年輕、敏感,充滿同情心,卻也因為心腸太好而顯得有些脆弱。他說:「我以前浪費了太多時間,現在我會勇敢說出自己的想法。」

這份真誠讓我感到一絲溫暖。我不再猜疑,也不再迷茫。他的出現讓這陌生的車廂變得親切。我笑着對他說:「好吧,未來的事誰也不知道,旅途上你就跟着我吧。」

他興奮地不斷點頭:「只要你不偷偷丟下我,我會一直跟着你!」

「芬霖,放心吧,喵寶會帶着你一起走。」我笑着回應。

那些曾經的煩惱與誤解,彷彿都隨着這班列車的啟動,漸漸遠去。如果有一天,你在另一列火車上看到我們,請熱情地打個招呼吧!這段旅程,或許正因這些相遇而變得更加值得回味。

(改編自真人真事) 

2009年5月2日 星期六

八婆

我從不會在喵娘子——我的太太面前大大方方地扮裝。喵娘子溫柔中帶點俏皮,總是帶着幾分淡定的氣質,彷彿對我的小愛好早已見怪不怪。每逢深夜,當她沉沉入睡,我便悄悄溜進書房,開始我的扮裝時光。那是一個屬於我的秘密空間,燈光柔和,鏡子裏的倒影漸漸變成另一個「我」——一個穿着精緻女裝、化着淡妝的女子,帶着幾分陌生又熟悉的魅力。對我來說,扮裝不僅是興趣,更像是一場與自己的對話,讓我探索內心深處的另一面。

為了不讓喵娘子感到突兀,我通常會在她準備睡覺前輕聲說一句:「今晚我要扮裝哦。」這算是給她一個心理準備,免得她半夜醒來疑惑我在書房裏忙些甚麼。有一次,深夜時分,喵娘子突然從睡夢中醒來,去了一趟洗手間。回來時,書房裏少了熟悉的鍵盤敲擊聲,靜得出奇,勾起了她的好奇。她輕輕推開書房的門,探頭進來,正好撞見我拿着眼影刷,專注地塗抹眼妝。我笑着說:「我在化妝啦!」她愣了一下,隨即淡淡地「哦」了一聲,像是早已習慣我的怪癖,轉身關上門,乖乖回房繼續睡覺。喵娘子就是這樣,對我的扮裝從不過問細節,彷彿這只是我一個人的小劇場。

雖然她從不好奇扮裝後的我長甚麼樣,但我偶爾會忍不住逗她,想讓她看看「另一個我」。畢竟,那個穿着女裝的「她」,也是我的一部分。前陣子,我拿出一張照片給她看,照片裏的我穿着寶藍色連身裙,手裏拿着相機。這張照片我還特意命名為《多謝關心》,帶着點自嘲的幽默。喵娘子盯着照片,皺了皺眉,然後用她一貫直率的語氣說:「穿得這麼誇張,樣子還一副誰都不放在眼內的模樣,活脫脫就是個八婆!」我聽了哈哈大笑。她口中的「八婆」,指的是那種愛裝模作樣、搔首弄姿、賣弄風情的女子。我當然知道她沒惡意,只是純粹在吐槽。我笑着回她:「我可沒刻意擺姿勢哦,這是自然流露的魅力!」她翻了個白眼,懶得理我,繼續低頭玩她的手機。

喵娘子對「八婆」這個稱呼似乎情有獨鍾,每次提到都帶着點調侃的意味。我也樂得順着她,索性把「八婆」當成我的扮裝代名詞。每次我們一起逛服裝店,看到心動的女裝,我會故意用誇張的語氣說:「八婆說她超喜歡這條裙子哦!」或者在店員面前大大咧咧地喊:「八婆真的很想買這件衣服啊!」喵娘子聽了總會心領神會,嘴角微微上揚,露出一個「我懂你」的表情。旁邊的店員往往一臉茫然,搞不清「八婆」是誰,但這份默契只屬於我們倆。我覺得這樣直白地表達,比起唯唯諾諾地說「這裙子真好看」來得有趣多了,至少不會讓喵娘子誤以為我只是隨口誇讚,錯過我想買的機會。

當然,喵娘子也不是每次都買賬。如果她覺得某件衣服不好看,會直接說:「這件太花哨了。」我便會假裝生氣,逗她說:「八婆說你沒品味哦!」她聽了立刻反擊:「你跟八婆很熟嗎?叫得這麼親密,真討厭!」我哈哈大笑,心想這一來一往的鬥嘴,簡直是一物降一物。八婆再怎麼「傲慢」,在喵娘子面前也得乖乖低頭。

2009年5月1日 星期五

忘了說

謝謝您 JEM 哥哥!
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,因為我終於見到了那位超愛欣賞肉色絲襪魅力的JEM哥哥!這一刻,我心裡滿是雀躍,彷彿一場期盼已久的相會終於成真。雖然只是短暫的聚會,卻讓我感受到友誼的溫暖與生活的趣味,值得細細回味。

下午時分,我正在超市裡挑選洋蔥,為晚餐做準備。就在我專注地檢查洋蔥的新鮮度時,手機鈴聲響起,螢幕上顯示的正是JEM哥哥的名字!這是他第一次打電話給我,我心頭一陣驚喜,連忙接聽。他說要順道過來一聚,我聽後既興奮又有些手忙腳亂——畢竟,我還在超市,晚餐的準備也尚未開始!掛斷電話後,我加快腳步,迅速結帳,抱著一袋食材匆匆趕回家中。

回到家,我立刻投入廚房的忙碌中。為了這場臨時的聚會,我決定做一道簡單卻美味的洋蔥料理,希望能讓JEM哥哥感受到我的用心。雖然時間緊迫,我仍小心翼翼地處理每一個步驟,試圖在有限的時間內呈現最好的味道。當料理終於出鍋,淡淡的洋蔥香氣瀰漫廚房,我鬆了一口氣,心想:希望這咖哩能合他的口味。

這次短聚讓我回味無窮,也讓我開始期待下一次的相會。